玥上无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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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组国庆24h产粮活动;17:00】《这份不屈》

《这份不屈》

Attention:
1.露中O,国设,红色国庆24h产粮活动,17:00
下一棒是cp糖糖 @阿糖_S·weet 
2.时间是2019年9月30日的日常
3.大哥,生日快乐!

 

感谢点开这篇文章的你

BGM:《追梦赤子心》 
 
  
 
-干了这杯黄河水,来世还是耀家人-
 
  

1.早晨六点

梦里的最后一幕是他站在城楼上,依旧着那一身华袍,金丝龙纹跃然其上,威仪天下。

众人躬身,掬手向其称臣。

“诸臣先且平身!”

他看见自己一挥袍袖,因握剑拉弓而起茧的手掠过上空。群臣道谢,起身后仍是不敢抬头看这台上人。

他是王,是神于这世间的化身。

金殿碧窗,在铜炉中焚着椒叶,烟斜雾横,漫不经心地将门外天地染的昏暗不清,日晷的轨迹被模糊,光影暗自糅合人望窗的眼。

笔下一顿,书童以为是墨不够,急急在桌旁研了新的给他端上。狼毫沾墨后还是不动,停在“苦”的封口一笔。张养皓的《山坡羊·潼关怀古》,点睛之笔自在最后那句。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的子民牵扯着他的感情,喜怒哀乐,透过踩在黄土地上的脚印,一步一步自他的血脉深处传来,敲打他的心脏。来自此处的疼痛对于他而言应是正常,太医诊不出的病恰恰是他们的本身,而历史兴亡在他眼中仓促如过往风云,待伸出手去捕捉,改朝换代,又是新的时代。

谁又不苦?

他站在原处,或是迈步,单单从墨字青书上读来几行几列,腥风血雨描得淡,攥紧胸口衣料的手渐渐松开,疼痛犹存于指尖,这来自灵魂深处的脉动让他感知世界与自身的存在,让他感知他与这份土地、人民间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

孩子见他许久未继续,只认为他是写完,低低唤了声,“爷,该是落款的时候了”。他匆忙回神,拿来玉刻的印章,压了朱砂印在末尾。

王耀。

说他是神的化身,自然是以王为姓。

耀,是华夏民族的荣光,奔腾于长江黄河的滔滔不绝,他为一国之化身,在世界东方的土地上散发着属于华夏的光芒。
他不敢保证多年后是否依旧如此繁荣昌盛,一兴一败,他只希望自己的子民能够安居乐业,哪怕他自己被遗忘。 

“耀?”

又有人唤起他的名字了,掺着情人的柔情,早晨的唇温度微凉,落在额头却是正好。
他从千年前的梦中醒来,率先看到头顶淡灰色的天花板。窗帘拉了一半,浅浅白光落入屋中,斯拉夫人的眼在昏暗不清的黑白中分外明亮,昔日虚影淡去,他在那双眼中看见自己未睡醒的模样。

“该起床了,耀。”

伊万又叫他,顺带关掉床头柜上的手机闹钟,没有开启提示音的手机在震动下稍微移动位置,此刻被握在斯拉夫人的手中,摁开亮光查看时间。知道王耀早晨的睡眠浅,换成是自己温柔的唤醒而非是闹钟惊醒或许对他的心脏更好点,虽然东方人明显习惯后者,可他不能否认偶尔几次被恋人唤醒的幸福。
六点刚过五分,闹钟上设置“贪睡时间”的提醒再次被按灭,王耀掀开被子,一边回忆今天的日程一边下床走向衣柜选择适合今天出行的衣服。伊万还躺在床上,半眯眼滑动手指浏览助手发来的工作信息。
 
“早上想吃什么?”
“小笼包。”

王耀坐在床边整理裤脚的时候斯拉夫人走来,没有抬头仅仅发问,那人扶起他的头再次落下一个吻,不过这次准确的落在唇上:“早安。”
人的心情显然很好,在衣柜中熟捻地找寻自己的衣服同时嘴里还哼着歌谣,王耀仔细一听,居然在哼《喀秋莎》。

冰箱下层的冷冻柜里放着上次未吃完的小笼包,蒸笼太麻烦,王耀让伊万拿高压锅蒸了吃。味碟还是老位置,醋是半碟,率先被摆上桌面。
伊万喝这么多年的豆汁还没习惯那味,王耀只好让他自己开瓶牛奶,倒在杯中送进微波炉加热。
主餐是小米粥,昨天晚上就在碗中放水泡好,方便早晨起床后可直接蒸煮。

“今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上午和助理确认一下外/交的事情,之后的时间就都是自己的了。”

王耀将蒸好的小笼包端上桌,伊万抢先用筷子夹了一个蘸醋放入口中,却被烫的倒吸冷气,包子也险些掉进尚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中。

“耀,你呢?”
“大概下午三四点才有自己的时间吧。”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虽然明日更为重要,但盛大来临之前的准备也值得纪念。

“我可以去接你。”
“那你下午就在门口等着。”

伊万眯着眼笑了。

2.上午八点半

短暂的碰头会后,王耀被上司叫去和相关人员在明天正式活动前最后一次检查流程。
负责接待的小伙子尚未褪去青涩,橄榄绿的军装为眉宇间增上几分英气,举手投足充满身为军/人的从容不迫与自豪。军靴踩地的声音在训练场的水泥地上回响不散。
“王耀同志,”小伙子冲王耀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脚跟靠拢砸地有声,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他将所需要的文件递交给王耀,“如果有所不足之处,你随时可以向我们指出,我们也随时准备解答任何疑问。”
“辛苦了。”王耀对人回礼,随即接过递来的文件。“现在就仅是再确认一遍流程,大家都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吧?”
小伙子眼神清澈,他感觉自己分明从中看见了五星闪耀:“为国争光,没有什么能称得上辛苦。”
“确实,我们都十分期待明天的到来。”注意到王耀的提问,他不慌不忙的说出心中实情,“我们为这一天准备许久,为的就是让我们保护的人民安心,向世界展示中/华的大国风采,以及向我们的祖国致敬。我们的祖国才更值得说一声:‘辛苦了’。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但我们终归挺过来了,不是吗?”

苦?
有何苦?又有何不苦? 

繁荣散尽后的满目荒夷,似是对他的嘲讽。沉浸往昔幻梦中成了现实响亮的一巴掌,打清眼前污浊,将那一声声哀嚎与惨叫直直灌入他的耳中:“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明明是国泰民安。

可眼前这番昏天暗日,哪还有他所叙述的样子?
心脏的巨痛提醒这并非梦境,他捉不住被拖走的孩子的手,无助地看北平的雨没日没夜的下。
 
“大哥!大哥!你醒醒啊大哥!”
“我不想走!”
“那是我们的土地啊,大哥!要被人夺走了!”

曾经拉着他的衣角、在院中玩闹的孩子们哭喊着,撕心裂肺,尖利得似要给这天硬生生撕扯一条大口。
十指斑驳,白骨上开出红花。
铜炉被打碎,椒叶余灰撒了一地,衬他面色愈发不好。

印章再度落下,朱红色刺的眼疼。
他闭上了眼,又逼自己再睁开。

苦吗?
苦。
又苦又痛。

昨日幻梦美好吗?
美好。
对比是现实的残忍和无情。
 
那一年北平的雨下的肆虐,从头到脚的冰凉。
昔日热闹的屋里突然没了人,他站在正中央,打量早已搬空的房间。
赤着脚,开始一步步环绕房间走,雨滴在枝头凝成豆大的珠。
好个萧瑟的秋。
  
不愿回忆,这饱含耻辱与不甘的近代史。
一步步走来都是血。
一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找不到路,撞墙、撞墙再撞墙。
不记得走了多久,或许已经走出黑暗,而他快要失去视力,茫然地不断寻找新的希望。
有人将一颗星星递了过来。
闪着红光的星星。

3.下午两点
 
他在训练场吃的饭,一边吃一边和小伙子们聊天,听他们说在队里的故事,气氛非常融洽。
离开时王耀嘱咐他们晚上早点休息,为明天做好充分准备。
 
今天的第三个日程是陪老兵们去纪念馆参观。曾经的并肩作战的战友早已步入耄耋之年,而他依旧年轻不改。
这是一件即令人高兴又令人可悲的事情。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作为代价是永久的孤寂。眼睁睁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人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目送他们远去。
永久的青春活力,内部的灵魂或许早已枯朽。
时间无情,它将世间一切湮为沙沫,又被历史的长河所掩埋。
而王耀、和王耀一样的他们,是长河边的观望者,是时间的参与者。
被给予永恒,也被给予寂寞。
  
能和他谈论旧事的人,早已一个不在。
 
历史延伸,时间继续。
美酒一杯,对影三人。
 
“王耀同志,我很荣幸能再次见到您。”
颤巍巍的手挡不住老人想要敬礼的心情,不再年轻的脸上斑纹遍布,王耀还记得他当年意气风发与自己谈天说地或是眉目严肃商讨战略的模样。上了年纪,视力渐渐衰退,看着战友覆上灰茧的眼膜,他一阵心疼,急忙上前握住老人的手,告知自己的存在,而不知不觉泪已满眶。
“我也很荣幸再见到您,将军。”
 
老人的记性很好,拉着王耀絮絮叨叨半天,几乎纪念馆中的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他的回忆。从抗/日/战/争聊到抗/美/援/朝,还有中/苏的蜜月期以及“两只拳头”的时代。

“我们家的人还是了不起的啊,在那个要啥没啥的年代硬生生自己搞出了蘑菇蛋,可把太平洋那边吓得够呛,还以为我们要打过去了。”
“还是现在和平好啊,想当年躲防空洞,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太阳。就听着飞机在上面‘轰轰’往地下扔炸/弹,天花板的土掉了满头满脑,水也没得喝,弟兄们快给渴死在里头。”
“现在这帮小兔崽子还怂、怕搞不过美/国/佬,想想我们当年,怎么跟人家硬抗的?MD,再给LZ一块砖,LZ再去线上浪一回!当年没有铁乌龟,没有飞机,都没怕过,你说现在怕个/锤/子!?”*
 
“现在时代变了,同志。”
“我们有自己的铁乌龟,有飞机。”
“吃得起茶叶蛋,吃得起肉。”
“曾经发誓的一切,终于实现了,不是吗。”
 
“您曾经说过,不妥协直到变老。”
“错啦,”老人拍拍王耀的手臂,“变老也决不妥协。”
 
“接下来的路,虽然艰险,但是请您相信,王耀同志,”
“我们永远会在你的身后。”
 
您曾经和我说过布拉金斯基先生的事情,我希望他一切安好,同样,我希望这世界能继续和平。
不仅仅是我们,同样是你们。
我们无法想象身为国/家的你们到底受过多少悲伤,我们或许就是你们人生中的过客。
我们希望你们安好,能见证这世界越来越美好。
见证那白鸽飞起之时所伴随的欢呼。
见证鲜花灿烂。
尽管悲伤伴随左右,可前方总有美好等待。
 
永远不要向命运跪地求饶。
向前跑。
 
*《那年那兔那些事儿》第一季的台词,为避嫌稍作修改,若有不妥还请告知。不论几次看到这段剧情都哭的稀里哗啦。

4.下午四点

王耀准时出现在办公楼的门口,出乎他的意料,在大厅等待他的不仅仅是伊万,王嘉龙和王濠镜在电梯开门的一瞬间便起立,张开手拥抱自己的兄长。
他们向王耀隐瞒了自己会在国庆前天来北/京的事情,为的就是这一份惊喜感。大哥的怀抱一如儿时记忆中的那般温暖,让两人暂时忘记了长时间乘坐飞机所带来的疲惫,发自身心地感受到家的归属。
王嘉龙的脸色不是很好,原因不说皆知。男孩眼神坚毅,扯上微笑迎接大哥的问候,用神色示意他不必为自己担心——这土地,势必不会少上一寸一分;我们的心,势必不会动摇一分一毫。
王耀揉揉他的头,又说起了“天气降温”之类的家常话,伊万在旁暂时插不上嘴,只好笑眯眯地看着兄弟几个围成一团唠嗑。
 
“每次看到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和睦的样子,就觉得很幸福。不必担心利益,单纯的欢笑戏耍,却是岁月静好。”

伊万有幸见到过王耀一大家子兄弟姐妹,那是上个世纪的某一次春节,他请假来北京,进门却看见被围在人群中间的王耀和他脸上无奈的笑容。
其中的不少面孔他都见到过,凭着大概印象竟然能喊出几个人的名字。当然,他其实不想再见到这样的场景了,尤其是得知长辈要给晚辈红包时,那些小家伙的眼神,真的和奸商时的王耀一模一样。
 
“是吗?”

虽是疑问句,他却听不出话语中的疑惑。
王耀笑了一声:“原来你也跟我说过同样的话。”
 
北京的冬天没有莫斯科那么冷,对于伊万而言如此。
王耀家刚刚开始发展,但这并不阻碍他们庆祝属于自己的节日。
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王耀的家人,同为王姓、来自五湖四海,每一个人都代表着这土地上的某一片地域。他进门的一瞬间,通通转过头来打量异邦人。认得他的人举手打招呼,不认识的人围着王耀拉扯衣袖小声询问。答案只有一个,“那位提供援助的同志”。
几个孩子正在屋里包饺子,听见声音匆忙将沾满白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七八分干净后赶出房间,为首的那个孩子是北/京的化身,他眨眨眼,率先打招呼:“您好,许久不见,苏/联同志。”
又一波讨论在人群中炸开,他们看见人胸前的布尔什维克勋章,万万没想到竟是为这片土地于水火之中送来星星的人,一时间问候多了起来。

平常看的宽敞的院落内全是王耀的兄弟姐妹,忙着筹备新年的各项事务。伊万本着想拉近关系,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能搬个小马扎蹲厨房边上等饺子。

“耀,你家的人真多啊。”

王耀招呼小崽子们来吃饺子,正撞上门口蹲着的伊万,不着防险些把手中一盘饺子泼出去。

“虽然平常吵闹,但相处久了就会觉得这份吵闹很珍贵,因为信任、因为爱,才会聚在你的身边。”

“你很羡慕?”
“羡慕。”伊万抬头呼了口气,“这份岁月静好,我很羡慕。”

守完年后孩子们愣生生给他们腾出一个屋子让他们两个睡,虽也有人耍赖说要和大哥一起睡,也被别的孩子以“增进家人亲情”拖走了。
伊万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麻将声和鞭炮声搅得头昏脑胀,加上和东北孩子喝酒的酒精作用,倒头就睡。王耀吹灭了蜡烛,在旁整理人的外套,从伊万的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他认出来这是孩子们包饺子时包进去的。
隔壁屋还有些闹腾,估计有人抢被子打起来了,伊万因这吵闹皱皱眉,翻个身又裹紧了身上被子,倒是一点都不给王耀留。
 
“伊万,伊万,”王耀苦笑着拍拍人的肩,“给我点被子,你都抢走了。”
伊万不情不愿地又翻身回来,拉开些许空隙,刚好让王耀躺进去。

“新年快乐,耀。”他听见自己喃喃,说的是俄语,含糊不清得像含了块萝卜。
“新年快乐,伊万。”

这份岁月安好,你也拥有。

5.下午四点半

“我和我的祖国——”
“一刻也不能分割——”
街上到处都是这首歌的旋律。
 
两个弟弟被王卫津拖去聚餐,许久不见,他们也想好好聊天,留下王耀和伊万并肩走回家。
一群刚刚放学的小学生跑过他们身边,背着小书包,脚步欢快,哼着新学会的歌曲,如出笼的小鸟。
王耀注视着这群孩子跑远,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笑容渐渐浮现脸颊。

伊万看看他,又看看北京的蓝天。

“谁也不能分割。”
他替王耀说出这句话。

昨天两人跟着上司一起去某所小学做访问,有个小姑娘被选做代表,当着几个人的面表演童声独唱。歌名简单,“国家”二字。
女孩子声音清亮,语调温柔,满是对国的热爱与深情。

“国是我的国,”
“家是我的家,”
“我爱我的国,”
“我爱我的家,”
“我爱我国家——”
 
一首唱罢,她发觉自己满眶泪水。
始终微笑着用眼神鼓励她的大哥哥亲切地将她搂进怀中,拿出纸擦去她的眼泪。
“你为什么会哭?”
“我爷爷跟我讲过以前的故事,说这个国家曾经非常的不容易,甚至几乎失去家园。他却抗下来了,还发展成今天的样子。我不敢想象他曾经受过的苦,不敢想象曾经的样子——”
女孩吸了吸鼻子:“我想谢谢他,我会一直陪着他的!”
 
“他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他从未倒下。”

6.

他会一直陪在我们的身边。
配同这份不愿倒下的不屈与倔强,继续在世界的舞台上展现风采。

“生日快乐,耀。”

生日快乐,大哥。

 

   

  

文末碎碎念:
谢谢小天使指出春节回忆那一段的错误,是我赶工粗糙忽略了查询资料的重要性
天井常见于南方建筑中,小小的一个
而北方一般是院落,宽敞明亮
我对于我原在文中写出的错误道歉

最后一段里那个哭的人其实是我

军训拉歌时学到这首歌,最后一段死活唱不上去,只能在那抱着自己闷着哭,跟曲叹发消息说“我想他了”。

“他一直跟你在一起”这句话也是她安慰我的,写出来全是共勉。

摸摸地下的土地,他与我们同在。

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

谁敢分割我和我的祖国,我把谁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差点没能及时写完,请耀爷手下留情,别伤害祖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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