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上无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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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亚•米英】《指尖的光》上篇

1.灵魂米×死神英,汤圆圆的点文 @汤圆🇺🇸🇬🇧

2.死神有部分参考《黑执事》的威廉【没错也是Nori配音的】

3.挖坑不填联盟季度作业

4.下篇争取明天更【猛虎落地式道歉】



感谢点开这篇文章的你



顷刻间长夜被撕裂

光芒在空中四散而出

睁开因强光而闭上的眼睛

看见你就在黑暗中



——《雫》スキマスィツチ





1.

金丝眼镜框,黑色西装,祖母绿的双眼。



阿尔弗雷德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弯的,至少在遇见街角咖啡店里那位正端着精致茶杯小口品饮红茶的先生之前,他不这样认为。

若忽视他身旁那形似加长版的园艺剪,享受下午茶的先生着实瞩目。上帝的灯光恰到好处,那双眼睛在阳光下散发幽幽绿光,转眸间似森林深处跳动的几点萤火,他正看着阿尔弗雷德。

骤然皱起的粗眉为人添上几分严肃,更多是疑惑,似是暗暗询问阿尔弗雷德为何会在此处。下午三点的阳光人影偏西,正从他的眼底划过,一瞬间照亮本处于阴影中的人的脸,他上半身略探出,像是要确认阿尔弗雷德是否真实——确实,阿尔弗雷德此刻正呆站在尚还炽热的阳光之下,尽管他本人并未察觉这温度几乎要剥去人的一层皮。形形色色的行人从他身边走过,自动忽视似盯住M记半价公告的阿尔弗雷德。

看见人的脸转过来盯住自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承认此点,更何况他与这位先生从未有过会面,半秒钟掠过的面容脑中也只有五秒的记忆时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盯着这位先生的脸。



如果说“一见钟情”这种事情,在以前的阿尔弗雷德看来不过是言情小说为后文的狗血剧情而设下的粗糙伏笔,经不起推敲,经不起追问。他对其不屑一顾,和处理喝空的可乐瓶一样,以完美的弧度和或许过于夸张的投篮手势,在“三分”自吹自擂的欢呼声、金属刺耳的碰撞声中扔进垃圾桶,大有事了拂身去的洒脱之态。

就算有数据为此论点论证,一直保持单身状态的阿尔弗雷德也从未体验过一见钟情“双目对视时浑身有触电”的感觉,顺带一提,这个说法是他听他室友描述的,照他们的意思,大学不谈个恋爱简直都荒废这大把大把的美好时光。阿尔弗雷德对这个观点倒不否认,只可惜他真的把握不到和女生相处时的感觉,和篮球拉拉队的金发大胸队长约会时是这样,和系中学习最好的棕发眼镜妹约会时也是这样——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阿尔弗雷德仰头花片刻回忆至今为止的次次失败约会,高楼的反光玻璃照的眼睛生疼,他闭上双眼,再睁眼就看见那位大热天还穿着黑色西服的先生起身向自己走来。对,就是这位先生,让阿尔弗雷德决定好好回去向室友道歉、忏悔自己的涉世未深,告诉他们自己终于相信了“一见钟情”这种说法。



等等,他向自己走过来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不不我只是在看隔壁那家M记的打折海报,他们家终于推出了和巨无霸汉堡相关的优惠让我十分欣慰,毕竟我可是这家店的忠实客户——形象而言,是巨无霸汉堡的忠实客户。



“盯着别人看是一件很粗鲁的事情,先生。”



都说了我只是在看海报,你看这幅海报突出了巨无霸汉堡中的双层肉饼和新鲜的生菜,听我一言,实际上双层肉饼并没有这样的厚实,生菜也并没有新鲜的生脆,它们被沙拉酱弄的黏糊糊的。

阿尔弗雷德坚持表示他的关注点一直在旁边的M记半价公告而非这位一身黑西装的先生。



“听不见我说话吗!先生!”



祖母绿瞳孔的绅士面露不满之色,阿尔弗雷德暗自感叹他那过粗的眉毛如猫咪玩弄过的线团纠缠在一起,却加紧思索自己如何回答黑衣人先生的问题,接受过的教育告诉他这样下去他迟早要惹火这位先生——不如说他已经发火,带有怒意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脸上只是时间长短问题。黑衣人的个头并不及他高,可阿尔弗雷德相信他若是动怒自己可能还是被打的那一方,更何况在气势上他早已输给对方。

黑衣人走的近了,阿尔弗雷德庆幸他并未带上那把园艺剪,被园艺剪一通爆打只可能沦为往后室友嘲笑自己的笑柄。



“你不会在大街上动手吧?”

“看来你还是听得到我讲话的。”黑衣人双眸微微眯起,似审视地盯着阿尔弗雷德的脸。“就礼仪而言,你若再不回话,我或许还是会在大街上动手。”

这不是深夜的幽暗小巷好吗,况且先生您看起来并不缺钱的样子,这身西服一看便知价格高昂,穿的起这定制西服的人哪会半夜三更去打劫或许刚从酒吧喝完酒预备偷偷潜回宿舍的大学生呢?

“你不敢的,这是纽约,jing察会把你抓起来的。”

“前提是他们看的到。”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2.



亚瑟帮人倒了杯红茶,虽然那人并无喝茶之意,连茶杯都不想碰。咖啡或者可乐,“这里不提供咖啡,可乐你只能去隔壁买,当然,前提是他们看得见你。”

“这句话你已经说第二遍了。”阿尔弗雷德决定下次来这家店时一定要投诉,在纽约没有美式咖啡供应是准备早日倒闭吗。“什么叫‘他们看得见我’?他们看不见我吗,我可是实实在在的肉体存在。”

“你这个问题也问第二遍了。”亚瑟端起自己身前那只茶杯,小口喝尽最后一滴红茶,“你现在的状态别人看不见。”

“有什么能证明?”

“你在阳光下和透明橱窗前站了这么久,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



怎么可能。



为证明亚瑟的错误,阿尔弗雷德赌气般猛地起身,大步流星走向先前自己所在的位置,白日流光,镜面倒影,他会让亚瑟看的真真切切。



“诶?”



镜面光滑,只有匆忙而过的掠影停留;阳光炽热,本该画出周身轮廓的阴影却找不到在脚底随行的痕迹。



“你明白了吧,你现在的状态?”



亚瑟语气淡漠,起身为自己的红茶续杯,眼角余光注意着阿尔弗雷德的一举一动。他心里同样生疑,阿尔弗雷德的状态有违常理,如果他的记忆没有欺骗他的大脑,阿尔弗雷德此刻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昨天见过阿尔弗雷德的档案,按照常理已被阅读的灵魂应被天使引向天堂而非在街上乱晃顺带不相信自己早在几日之前便转为大理石上铭刻的存在。他担任死神多年从未遇见这种情况,若条件允许他真想现在就回到死神办事所找分配任务的人问个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平日里那些同事们对于被他整的报复。

情况有些棘手,阿尔弗雷德与亚瑟同时想到,只不过一位正试图以喝茶平复心情,这一贯有用,少量的咖啡因有助于思绪;而另一位则如闯入玻璃罐的蜜蜂只懂得嗡嗡乱撞,更加的头昏脑胀。



“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或者,准确而言,你的个人信息?”

“我的记忆准确地和我看的见你一样。”

“糟糕的比喻。”亚瑟拿过自己那只大的过分的园艺剪,步入阳光,冲阿尔弗雷德走来。

“所以你现在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一事?”

“不知道——嘿,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梦境;还是说我被外星人绑架了,这是一个全息的模拟社会而我是试验品只为验证你们科技的先进?”

“两个都不是,琼斯先生,你已经死去的事实和我看得见你一样真实可靠。”

“这比喻真糟糕。”

“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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