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上无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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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塔利亚•米英】《三便士茶税》上篇

Attention:

1.米英,国设

2.短打时间轴为美国西部大开发

3.19.2.3米英日快乐!



—你我之间,仅仅是三便士茶税的问题吗—



篷车的轮辙在泥土地上清晰可见。

嘎吱嘎吱的声响,转动的车轮,向着远方。

蓬车队缓缓行进,队的两边还有骑着马的人守队,保护这群从东部而来的移民者。

风吹起的帆布里露出小孩子们稚嫩的脸,睁着眼,疑惑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他们的衣物大多数打上补丁,少者也有四五处。

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望向前方。嘴唇因为缺水的原因而干裂;牛仔帽下的原本同阳光洒落般灿烂的发因灰尘与汗水而生灰,贴在额头上发痒;衬衫和夹克由于长途跋涉起毛发黑。跨越密西西比河后来到这片大草原,很难再找到水源。偶尔找到些许小河小溪,洼地的水质也会引起怀疑,特别是突然有几人染上热病一疾后,更是小心翼翼。

风也是热的,吹在脸上发躁。

有不少人从东部大森林里出发,自是没有见过这幅光景,水的缺少,让人不禁怀疑他们能不能撑过这一片区域。等过了独立镇,再往梅溪的方向去些,或许就能修整一段时间。

他在祈祷,不如说他的人民在祈祷,而感受到那份祈愿,不知不觉地当做是自己的心声。

想要水源,想要休息。



“阿尔弗雷德!”



有人在叫他。



孩子们汗津津的脸扑上灰尘,尽管母亲已经告诫让他们不要偷看大人讲话,仍然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向篷车外探望。篷车内部的光线昏暗,他们的眼睛闪闪发亮,阿尔弗雷德感受得到他们的好奇。

“怎么了,约翰?”

“我想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开始临时扎营。你也清楚,水的问题……”

孩子们的父亲不好意思向他的领队提出问题,没办法的事情,他们已经几周没洗澡,每天早上起床能有剩下的水擦把脸已经是十分幸运。只有在临时扎营时,守队的人才会为移民者们打一口井取水,也为后来的移民者们留下方便。

“……临时扎营啊……”

上一次的临时扎营都是穿过密西西比河之前的事了,在密西西比河取水备水后他们一路未歇,而至此他们已行进多日,各种资源的损耗令资源问题迫在眉睫。他们需要停下来,好好规划,而不是毫无目的地一直向前。



“我晚上找他们商量吧,确实需要补充物资了,尤其是水。”

“……非常感谢您。”

国民向他脱帽行礼,脸上带了些许感激的微笑,阿尔弗雷德仍能感受其中失落。他的国民明白这条建议的可行性,只是情况所迫。这片草原是印第安保留区,在此作较为长时间的停留只会招惹当地居民的不满和政/府的驱逐。

他在恳求,向他的祖国恳求。他和妻子将还能入口的水全部留给了孩子,水分的缺失让他们的体重下降、全身浮肿,他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独立镇的遥远不仅仅是地理概念,更是心灵的距离。

阿尔弗雷德心生不忍,他清楚水分缺失对人体的痛苦,在那战火纷飞的曾经,他深有体会。

“您放心,临时驻扎的许可很快就会批示。”

他在同国民承诺,一如百年前,意志坚定。

 

马蹄落地,尘土飞扬。



一路向西。

 

又是夜至,阿尔弗雷德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只觉得浑身燥热,头脑迷糊地想着此时此地有一个大池塘多好,洗尽浑身尘土,将水珠挥洒向太阳,看彩虹的折射,如雨落下,畅快淋漓。

记得分给自己的水桶里还有一点水,他决定起身去洗把脸再坐在火堆旁发会呆镇定一下思维,或许能和守夜的人聊上几句。

他说到做到,捧起水向脸扑去,暂时的凉爽。

守夜的人大多坐在篷车和马儿边上,偶尔几个守着自己的家庭或是朋友的帐篷。他的行动并未引起太大反应。聊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小伙子们聊着曾经心动的女孩,有个人甚至拿出她的画像供人传看,期待别人的评价。

“祖国。”

阿尔弗雷德转头,看到被政府派出向西进行考察的官员向他走来。纽约州的西装正装不适合西部,阿尔弗雷德借给他的那件外套正被他穿在身上,外套下是早已沾染灰尘的衬衫。

“您认为什么时候能进行临时扎营?”

“……三天后吧。”

人民的意愿,他自己的意愿。

面前的火燃烧着,阿尔弗雷德示意官员跟随自己,向守夜的小伙子们走去。

他们讨论的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大,言语逐渐清晰,是在打趣其中某个小伙呢,阿尔弗雷德对这朋友间的玩笑不禁勾起嘴角,以热烈之势加入他们的谈话。

“给英雄我看看你的心动女孩确实如你所说那般美丽——”他于其中一人身旁落座,那位官员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在帐篷那头我都听见你在说些什么了,只可惜,这位美丽的小姐听不到。”

“她终会听到的!”小伙子从阿尔弗雷德手中收回自己女友的画像,再次端详她的眉目与微笑,“等我们到了梅溪,我就让她的父亲带着她来这,我会让她听到我的爱之倾诉的!”

“‘爱之倾诉’!这描述词真像守旧贵族用的词汇。”

“这是最正经不过的形容词。”

“听起来真烂,你这话从哪学的?”

他的同伴用手肘顶顶人的肩膀,阿尔弗雷德同他们一起放声大笑,这里离帐篷区远,吵不到正熟睡的孩子。

“反正我知道,这绝不是正统的英/式表达——哈,他们讲话才没这么直白!”阿尔弗雷德拍了拍人的肩膀。“他们说话含蓄的很。”

“例如?”



“例如?”他问过一样的话语,小男孩趴在兄长的身边,盯着那两片轻轻开合的唇瓣。

“‘我们将唱着感激欢快的颂歌,走到朝圣之旅的尽头’。”

“朝圣之路的尽头在哪?”

“在最能使心灵祥和的地方,阿尔弗。”

 

他的身旁曾经是最让阿尔弗雷德心灵祥和的地方。

红茶的清香,玫瑰的淡雅,混着一点点大西洋的水汽。

那是最舒服的味道,他说,也不管这形容词是否恰当。



可三便士的茶税改变了这一切。



“你们没有资格向我们开战。”

“想想你所拥有的一切吧,美/利/坚,那都是我所给予你的。”

“而目前,我仅仅要的是三便士的茶税,这算不上什么。”

“你确定要同大/英/帝/国开战?”



他的背影曾经高大。

阿尔弗雷德一直将他视为自己的目标,自己的方向。

而三便士不多不少,却涉及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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